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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死纏爛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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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秋白之前隨著仙界征山隊,可是來過這嬰男峰的,雖然他被咬過好幾回,但他最後還是研究出了怎麽對付這山中妖怪嬰男的辦法。

這嬰男擅迷惑之術,初見時總是化作一個小男孩的模樣,對遇到的人求抱抱,一旦你因為憐憫、喜愛等各種情愫,對他伸出了手,他便會抱住你的脖子開始吸血。

吸一次沒事,但他變大以後將你扛回洞中儲存起來,不斷的吸食問題就大了。輕者元氣大傷,重者,淪為同他們一樣的嬰男,喪失理智,與走屍無異。

閻秋白對遇到的嬰男視若無睹,禦劍迅速在林中穿行,一邊躲避嬰男一邊尋找於藍的身影,轉了許久他都沒發現她的一點蹤跡,一無所獲的他便振翅飛出了山裏。

他不死心,又往旁邊的山峰裏轉了轉,終於在骨女峰看到了於藍的那只靈寵。他躲開靈寵,四處找了找,在一處崖洞發現了許多骨女的蹤跡,他於是想飛近一些去查看個究竟。

於藍這邊,才剛偷偷取了兩顆品相極好的髓靈,骨女們察覺到外面一股仙力正在靠近,便開始躁動起來。已出的髓靈,正在凝聚沒了骨女的供給,迅速結晶,停止了升品。於藍心裏一陣哀嚎,她趁骨女註意力不在髓靈上,趁機收了好些品相不那麽好的髓靈。

因顧忌骨女都恢覆了體力不好對付,她只得冒險用法力把即將被骨女吞掉的髓靈盡可能多的收進自己掌中,引起骨女的註意是無可避免的了,她只能與其搏一搏。

收完靈,她迅速從小洞中撤離。但暴怒狀態的骨女已經聚集在她周圍,她呼喚了八月,八月也不可能這麽快能趕得過來。

她抓好裝有髓靈的瓶子,右手單手將法力聚於掌中,從遠處看,就像是手中握了個火球。

她在空中極快的揮舞右手,不斷的往上下左右四個方向舞動著。

閻秋白邊使用武技打退糾纏的骨女邊朝被包圍其中的於藍飛過去,打鬥空隙他不斷轉頭去看她的動作。

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單手結法!他驚嘆一句,就算是他這個高級仙階的人,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行單手結法。她的法力到底有多強?

閻秋白嘆完又開始感嘆她身姿竟如此輕盈,各個動作銜接流暢,速度極快,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猶豫和混亂來。如果不結合武技應付,他真的難保在這麽多人圍住的情況下,他能專心用法力畫出符來應對。

她為何不用武技?她就不怕時間來不及?他生出疑惑來。

於藍畫完那個退散符,手上用力一握,立時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朝她四周的骨女湧去。

趁骨女被暫時打暈擊退,她便借此機會沖出了包圍圈,朝崖下跳去。練不了武技的愈合師,果然還是得要有個趁手的法器才行,下降的過程中,於藍如此在心中嘆一句。

閻秋白一驚,法力結合武技急急的擊暈一片骨女,便朝那個下落的身影飛去。

這一幕,這般熟悉。閻秋白腦中閃出一個畫面。

“八月。”只聽這一聲喚,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擦過閻秋白的身體,火速朝於藍飛去,在她即將落地之時,將之接住,跟著便往山外飛去。

這一寵一主之間竟是這般契合,這般彼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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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秋白也掉轉頭跟著往外飛。

他心中想起剛才的疑惑來,她單手便能結法,法力如此強大,為何她不直接用武技結合法力,而要耗費如此大量的法力來畫符。

除非,她不會武技!否則如此危機的關頭,她不選直接的法力加武技應對之法,而選了但法。

閻秋白隨著冒出的這個猜測,腦中又現出四銀的那張臉來。

她怎麽可能會是她!雖然這世間,迄今為止,他就遇到過四銀一個,因身體原因不能練武技的人,但她們實在相差太多,他很快便自我否定了冒出的那個想法。

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他這才發現停在不遠處像是在等著他的一寵一主,他不緊不慢的靠了上去。

“竟是你!”於藍看到靠近的人,心裏的火氣又往上竄了兩分,“你跟著我作甚?”

“藥仙知道的。”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幫你治的,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藥仙說的是太麻煩,而不是不能治。”

“沒錯。”

“行醫者,皆有一副菩薩心腸,難道不是應該以盡最大努力救治傷者為準則嗎?”

“別誤會我,我向來我行我素,不是什麽正經的藥師。”

好像哪裏不太對......

“不正經?”

“沒什麽事的話,請各回各家吧。”於藍不理他,淡定道。

“藥仙留步。”

“回去吧,千萬不要再像今日一樣打攪我取藥了。”於藍丟下這句話,便被八月馱著往回趕去。

“我不會放棄的。”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無人回應。

3

於藍沒想到那人說的不放棄,竟是以這樣的形式。

當他拖著受傷中毒的身體,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真是頭痛。

“千萬別再考驗我的狠心絕情,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第三次幫他解完毒,她粗魯的幫他包紮傷口,用淡淡的口氣對他說。

他眉頭緊皺,忍著痛,不說話。

包紮好,於藍正在收拾器具。

“我有個問題想問下你。”閻秋白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

“什麽?”

“你是不是不會武技?”

於藍奇怪看他一眼,她以為他會問那些為什麽不救他之類的,卻沒想到是這麽不著邊的問題。

“不會。”

“為什麽?”

“一個問題,這是第二個了。”

“這對我很重要。”

“那是我的私事。”

“藥仙認不認識一個叫牛四銀的人?”

“牛什麽?牛死人?我怎麽可能認識,你休息一下就自己走吧,我還有事要忙。”說完,於藍便出去忙去了。

這期間,於藍一直忙到沒空去看他走還是沒走,直到她都要關門了,她才轉去那個房間看了看,沒想到他還在那兒躺著。

“我說這位,你怎麽還沒走?”於藍雙手抱臂於胸前,頗為不耐煩的道。

“我不走,除非藥仙你答應給我治病。”

“你還賴上了不成,白天我是看人多,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才容忍你的,就你身上這點傷,你一個高級仙階的仙人,不至於走不動路,要躺在這裏,我忍你是有限度的,你給我適可而止。”於藍說著就去拉他。

“我不走,死都不走。”

“要死死遠點。”

說著兩人就動起手來,於藍不懂武技招式,只能結法用法去攻,沒想到他也學過愈合師,對她的招式套路了如指掌。她累了一天,消耗太多法力,他而他以逸待勞,只一會兒她便應對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時,八月突然沖了進來,見人欺負於藍,想也沒想就往榻上撲。

“不要。”於藍出聲阻止,已是來不及。

閻秋白見那大白貓往上撲來,趕緊起身下了榻。

他見滿地狼藉,同那大白貓對視一眼,再小心的齊齊看向中間的於藍。

“你倆都給我滾出去。”於藍面色鐵青,沖一寵一人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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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修好。”

“不需要。”

“我可以賠償你。”

“不必了,你不來我這兒,我就對你千恩萬謝了。”

“我......”

“八月,給我把他轟走。”還不等他說完話,她便對身旁的靈寵道,然後轉身進了屋。

八月早就看院中那人不順眼,得著命令,便立馬上前。

八月對著閻秋白噴出兩個響鼻,一步一步的將他趕出了門外。

他倒不是怕這靈寵,他只是不想將關系弄得那麽僵,見天色確實已晚,而她又是滿臉的疲色,他這才出的門。

不知她吃什麽?走到半路,他又想到這個,於是又折了回去。

“不就是填飽肚子的東西嘛,切一切丟進去煮熟就好啦。”她不知是在安慰面前的靈寵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吃啦,不要做這副模樣好不好?”於藍推了推八月面前的碗道。

只見八月耷拉著耳朵,可憐巴巴的將她望著,在她又推碗一次之後,他才下口,含了一嘴在口中,竟然有片刻的不動作,靜止了一般,然後才嚼也不嚼的吞了下去。

在外隱了身形偷看的閻秋白,看了這一幕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像確實太難吃了,不吃了,你等著,明日我就去給你招個廚子來,就是委屈我自個兒,也不能委屈你啊。”於藍看著面前那一碗各色各樣水煮的東西,將筷子一摔,怒道。

那八月一聽,如蒙大赦,立馬將嘴裏含著的那一口東西,吐了出來。

於藍見狀,眉頭跳了一跳。

閻秋白聽這話,臉上頓時生出喜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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